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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都很熟悉〝清平調〞、〝送別〞與〝畢業驪歌〞這三首歌,熟稔到許多人會很自然地把它們視為東方歌曲。可是事實上呢?
〝送別〞(長亭外、古道邊,芳草碧連天………)的旋律,原本來自於十九世紀的一首美國歌曲 〝Thinking of Home
and Mother〞。 隨後傳至日本、並接著傳到中國之後,在兩地大受歡迎,兩地都各為它填寫了當地語言的歌詞。在中國,是由弘一大師寫的歌詞,題為〝送別〞。
這首歌曲的日文版〝旅愁〞,發表於1904 年。 而它的中文版〝送別〞,則發表於1915年。
〝畢業驪歌〞(青青校樹、萋萋庭草,欣霑化雨如膏………)和〝送別〞的情況相似。它的旋律,來自於1875年出版的一首美國歌曲〝Song for the Close of School〞。 傳至日本之後,被填入日文歌詞,而成為〝仰げば尊し〞(仰望師恩)。 後來又被填入中文歌詞,而成為〝畢業驪歌〞,在台灣被廣泛使用了數十年。 我小學畢業的記憶,就和這首歌緊密地相連。
和〝送別〞及〝畢業驪歌〞兩曲一樣,〝清平調〞也是一個〝西曲中詞〞的例子。 它的旋律來自發表於1861年、南北戰爭前夕的一首美國歌曲 〝Her Bright Smile Haunts Me Still〞,作曲家名叫W.T. Wrighton。 另一方面,它和前面兩曲不同的是,〝送別〞及〝畢業驪歌〞是先有曲再填詞,而〝清平調〞則是早在唐朝已先有李白的詩,到了近代再被套曲。
有趣的是,不但當今大部分的東方人,並不知道這三首歌的旋律來自於美國。連當今大部分的美國人,也不知道這個軼事了。
我曾經想從這三首曲子的音階及旋律,去探討它們為什麼會讓人不覺得有濃厚的西方風味?但是只找到了一點點蛛絲馬跡,那就是:〝送別〞和〝清平調〞雖然使用的是典型的西方七聲音階,可是其中的第四音和第七音,在曲子裡只扮演了次要和過渡的角色,所以實質上有些接近中國的五聲音階。 另外,或許這三首曲子裡高度典雅的中文歌詞,也增添了一些東方韻味吧。
另外有趣的是,〝畢業驪歌〞其實是三拍子華爾茲舞曲的韻律。但是它緩慢的步調,均勻長度的樂句、以及每一個樂句都固定從第三拍起音的安排,使曲子聽起來有些像是肅穆的進行曲,頗適合離別場合的氣氛。 這讓我想起德國作曲家〝華格納〞(Wagner)的歌劇〝唐懷瑟〞(Tannhäuser)序曲裡面,一開頭聽起來好像是緩步進行曲的那一段,也其實是三拍子華爾茲舞曲的韻律。 這首序曲是我從大學時期開始,就深愛不已的一首曲子。例如說,它最前面由法國號領奏的的十七小節緩板,一方面是朝聖行列的梵唱,同時,柔美的音色又悠然地透露出德意志民族對黑森林的依戀,教人盪氣迴腸、回味無窮。
順便提一下,〝法國號〞其實被叫錯了名字。事實上,它是德意志民族發展出來的,也是最能夠代表德意志民族感情的樂器。
下面是前述那三首歌曲在 YouTube上面可以找到的幾段錄音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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